弘扬中国优秀企业家精神，打造宁波现代商
尊敬的各位领导、专家、企业家朋友们：
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在春光明媚的时节来参加宁波春季发展论坛。宁波是浙江发展的重要发动机，宁波的发展和宁波企业家可以说是浙江的骄傲。宁波一直以来都是浙江发展的重镇，是浙江对内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毫无疑问，宁波也必将是浙江未来发展的希望之所在。我们相信，随着大湾区、大花园、大通道以及“一带一路”等战略的实施，宁波的地位和作用将会越来越明显，也将为浙江发展、长三角发展、中国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今天论坛的主题是新时代企业家精神。刚才，来自国研中心的张主任就企业家精神的重要性以及与高质量发展的关系作了系统的全面的精彩演讲，我下面的发言只是他的演讲的一个补充。
自从接到这个题目以后，我觉得这个题目既好讲，又很难讲。说好讲，大家都知道，中央就优秀企业家精神专门进行了概括，而且发了文件，在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国家对企业家精神用文件形式来规范、倡导、宣传、弘扬的，把这个文件学习好、领会好，那就到位了。省里也就新时代浙商精神做了概括和表述，都是很全面的。说很难讲吧，具体起来到底怎么讲，浙商精神跟中央概括的企业家精神有没有不一样，甬商是不是也有自己的特点呢，这个就很难讲了。更重要的是，我对宁波的研究过去不是很多，只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说起宁波来，那是不得了的，宁波不但是中国也是世界上东方大港，国际港口名城，想当年浙江的大工业就大多布局在宁波这里——比如炼化。历史上，宁波帮非常有名。宁波帮对中国民族工商业的发展做出过非常大的贡献。
今天，我就围绕着弘扬中国优秀企业家精神、打造宁波现代商帮新传奇这个题目，谈些个人想法。历史迈入到新时代，宁波企业家能不能打造和这个新时代相适应的新传奇？可能我的演讲不能完全回答这个问题，但过一会有位宁波著名企业家的演讲会回答这个问题。
就经济角度讲，中国进入新时代，新时代的发展就是高质量的发展，要建设的是现代经济体系。宁波发展进入新时代，要转型升级、创新发展，要打造名城名都，最近市里又提出了“六争攻坚、三年攀高”，尽快迈入全国大城市第一方阵，这些目标非常远大，非常有气势，但要达到这些目标，名城名都也好、六争也好，第一方队也好，最关键、最基础的是宁波企业家的地位如何、作用如何发挥，能不能培育、造就出一支与名城名都相适应的企业家队伍。
一、企业是工业、市场化社会的细胞
关于企业和企业家的重要性，我们可以讲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有一点最为根本，就是：当今人类是工业化、市场化社会，我们中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家。只要你搞工业化、搞工商文明、搞现代经济、搞市场经济，这个社会经济运行的本位、本体就是企业。
如果说家庭是社会细胞的话，那么企业就是经济社会的细胞。你想经济发展吗？你想市场不断完善吗？就必须尊重企业，保护企业，让企业发挥真正的市场基础作用，从而让市场发挥资源的基础性决定性的配置作用。企业在经济生活中是最基本的单元，就是靠它来组织社会的经济活动的。企业是人类一个伟大的发明、伟大的发现，可惜没有获得诺贝尔奖。用企业这种方式来组织社会的生产经济活动，是最为有效的，人类还无法发明其他更有效的方式。当然，企业制度也是不断完善的，包括股份制、公司制等，都是不断丰富发展的。
习近平同志指出：“市场的活力来自于人，特别是来自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
刘鹤副总理在最近的一次演说中，曾专门引用了著名经济学家熊彼特的一句话：“企业真正动力阶层来自于企业家，他们把新的思想、新的技术通过新的组织形式和新的制度投入到市场，并且不断开拓市场，这样就使得经济得以发展。”刘鹤副总理呼吁，中国应像尊重科学家一样尊重企业家，并给其应有的回报，这样才能培养出一个企业家阶层。
要像尊重科学家一样尊重企业家，就是说今天对企业家的重视还没有像科学家那样得到重视。回报就不说了，重要的是后面一句话，培养企业家阶层，不是一两个企业家，而是一个阶层。社会整个运行活动是按照不同领域组成的，在军事领域，将军就是杰出的组织者，在科研领域，科学家就是杰出的组织者，在政界，官员领袖就是组织者，在经济活动领域，组织者、创新者、将军、元帅就是企业家。离开了企业家，现代经济的发展是不可想象的。所以，我们对企业家的尊重、保护应该是出自于内心的。从一个社会本体、本位的角度讲，社会经济要进步、要发展，你就要尊重企业家。
二、中央倡导的中国优秀企业家精神希望大家注意，我用的词是“中国优秀企业家精神”。为什么用这个表述呢？去年九月份，十九大之前，中央发了一个公开文件，就是《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在这个文件中，对当代中国优秀企业家精神做了全面而深刻的表述，这也许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做法。把当代中国优秀企业家精神概括为三句话，每一句里面又有三个词。
第一句，爱国敬业，遵纪守法，艰苦奋斗的精神。
第二句，创新发展，专注品质，追求卓越的精神。
第三句，履行责任，敢于担当、服务社会的精神。
这三句话怎么理解？我看了以后觉得很全面、很深刻，好像也不光是企业家要做的，更是共产党、领导干部要做到，后来又想，有些是中国公民也应该这样做的。所以，中央提出了对中国企业家提出了多方面的，又是很高的要求。这三句话，也就是这种企业家精神，我个人认为是很有中国特色的，是中国特有的，对其他国家的企业家也许不一定完全适用。
那么，怎么理解这三句话呢？
第一层意思：爱国敬业，遵纪守法、艰苦奋斗的精神。我认为，这不光是企业家，也是中国公民都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第二层意思：创新发展、专注品质、追求卓越的精神。这才是作为优秀企业家精神的独特的本质要求，也就是企业家特有的品质。
第三层意思，履行责任、敢于担当，服务社会的精神。这也作为企业家精神提出来，表明中央和社会各界对当代中国企业家寄予了厚望：今天的中国企业家是中国社会发展的一个先进群体，对社会进步、社会文明、社会风气有一个引领作用，所以，同时应该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
三个方面的统一，就是今天新时代中国特色的优秀企业家精神的完整内容。
这告诉我们，企业家在今天现实社会中是一个现实的人，现实的主体，并不是一个抽象的、理想化的、实验室里的企业家。企业家首先是优秀公民，要体现优秀公民的基本素养，其次才是企业家身份，要践行企业家的职责，要不断创新发展、专注品质、追求卓越。企业家还是社会中十分重要的社会阶层，是一个代表先进生产力、推动社会文明进步的优秀群体，因而要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要履行责任、敢于担当，服务社会，引导整个社会文明发展。
我认为，中央文件里用了一个“优秀企业家精神”这个词，“优秀”这个词是有讲究的，三层含义也是很有讲究的，是一步步递进深化的关系。
三、浙江省倡导的新时代浙商精神浙江省提出了新时代浙商精神，并概括为六个方面：
坚忍不拔的创业精神
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
兴业报国的担当精神
开放大气的合作精神
诚信守法的法治精神
追求卓越的奋斗精神
这六个方面的提炼概括，既体现了中央提出的优秀企业家精神，也继承了过去“四千”的浙商精神，所包含的内容是十分丰富深刻的，体现了省委省政府和全省人民对新时代浙商的新要求。
过去讲浙商精神，就是“四千精神”：“走遍千山万水，说尽千言万语，想尽千方百计，吃尽千辛万苦”。这是老一代企业家艰辛创业的生动写照。这个概括影响极大，可以说深入人心，大家都会背。政府方面来概括就没有这么形象生动了，因为要比较规范准确了。
这里，我提出一个问题，中央、省里提出的企业家精神，比如说讲创业、创新、合作、奋斗、开放、担当，这些都是浙江企业家、宁波企业家应该具有的精神和素养，也是江苏、上海和全国企业家都应该共同具有的要求。所以，这里就有一个问题，浙商自己还有没有独特的个性，在共性的基础上有没有自己的个性。我作为浙商发展研究院的院长，在多种场合都呼吁，浙商精神还应该有自己的个性。
在我看来，浙商精神的独特个性就是四个字：即“千方百计”的独特品质。浙江企业家和江苏企业家一样都在创业、创新，但浙商最为可贵的是，做什么事情总是千方百计，一定要做成做好，他宁可少睡觉，宁可少休息，也总是千方百计去创业去做事。其他省的企业家也在创业创新，但他们没有达到浙商的“千方百计”的程度。浙商精神可贵就可贵在“千方百计”四个字上。这是我们浙商过去成功的法宝，也是现在和未来制胜的根本。如果不是“千方百计”了，也就不成其为浙商了，浙商精神的文化符号也就会丧失了。我们浙江人文化中有这种优秀的文化基因，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是千方百计地做成做好，干成干好。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因此，我们把握浙商精神的时候，要有共性的思维，共性就是中央所表述的，又要有个性和特殊的视角，个性就是它独特的历史、区域、实践中培育出来的素养。我们要灌输、宣传、弘扬这种独特的优良精神品质，只有这样，浙商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始终走在前列。
四、现代经济发展“”的基本结构如何理解当代世界和当今中国经济发展大势？企业家们应如何适应这种发展大势？这就需要了解现代经济发展的基本结构，这个结构可以概括为“”，它如同一架飞机及其起飞的结构模式一样：
“1”就是一个实体经济，它如同一架飞机的机身。
“2”是两个动力翅膀，一个是现代科技，一个是现代金融。
“3”是三个大平台或者说是三个大环境，城市化（像飞机的跑道）、生态环境（像飞机起飞所需要的气象条件）、市场经济和法治基础上的制度规则（如同飞机飞行的规则系统）。
“1”是一个核心，就是最关键的人，如同飞机驾驶员，包括科学家、企业家在内的各种各样的人才、劳动力资源。
现代经济发展的基本结构就是看实体经济、现代科技、现代金融、城市化、生态环境、制度规则和人的素质，就看这七大要素组合得怎么样、程度怎么样。如果组合的好、高效，就像飞机那样能飞得稳、飞得高、飞得远。
现代经济发展的两个最主要的引擎和翅膀，就是现代科技和现代金融，没有它们就谈不上现代经济。无论哪个国家，如果没有这两个大动力、大杠杆就不可能走得远，实际上就没有真正的发展动力。
五、打造宁波现代商帮的若干建议
宁波商帮（甬商）有优良的传统，有优秀的品质。宁波商帮理念非常新、善于抱团，当年在上海的时候就是因为宁波人占了商会主导权后，就把整个宁波帮拉起来了。宁波商帮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善融工商资本，他们赚钱以后既搞实业又搞金融，而且勇于闯天下，具有强烈的爱国爱乡情怀等。这些都需要继承发扬。
下面，提几个建议供参考：
第一，可考虑市里每年召开企业家大会，宣传表彰、鼓励引导企业家。刘鹤副总理讲了，要像尊重科学家一样尊重企业家。我们各个地方每年都要召开经济工作会议，领导干部会议开得很多，能不能好好开个企业家大会呢？
第二，把全市规上企业都打造成科技型企业（开展打造科技型行动计划）。没有科技就没有出路，传统的产业产品插上科技的翅膀才有希望。科技化是企业发展的方向。最近东南商报发了一篇东西，关于独角兽企业的报道，说杭州有多少家，宁波有多少家。意思是说杭州独角兽企业达到了26家，宁波才1家，准独角兽企业杭州有一百多家了。的确，新产业、新动能、新企业方面，杭州发展得非常快，相信宁波也不会太慢。为什么要讲这个？大家一定要明白，真正的大企业就是在这些企业中成长起来的，这些科技型、成长型的中小企业往往代表着未来发展的方向，任何大企业都是从中小企业中成长起来的。所以，要努力打造科技型企业。
第三，以“中国制造”示范市为引领，打造中国工业设计新高地。宁波制造业、工业非常发达，如何拉长产业链，提高价值，工业设计这方面如果能做强做好，是一个重要方向。中国制造能力很强，但中国设计很弱，所以产品品位不高，价值难提高，品牌也不多。对工业设计大家重视不够，是个大软肋，但也是未来发展的一个竞争制高点。
第四，顺应新一轮城市竞争趋势，开展有力度大规模的招人引智活动。以后城市之间的竞争就是人才的竞争，以前是项目，现在是项目、资金和人才要结合，今后是人才为王。
第五，培育一、两家高端的综合性大学。把宁波的文化传承下去，打造高端的人文环境，高端人才除了看中实惠的钱以外，也许更看中社会服务体系、文化环境，如果这方面不上去（大学人文不上去），城市品位就很难上去，很难持续。
宁波如何打造现代商帮新传奇，相信接下来郑总的演讲会给大家满意的答案。
主持人：下面是提问环节，欢迎听众向王永昌先生提问。
听众提问：你好！刚才您讲到了关于独角兽问题，宁波跟杭州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宁波真的是被甩出了几条街，您对杭州研究得比较多，能不能分析一下杭州这几年为什么能涌现出那么多独角兽，给宁波这一座城市能带来哪些借鉴？
王永昌：的确是个好问题。我个人认为，宁波大企业大东西多了，独角兽企业开始都很小，大企业大东西掩盖了小东西。杭州有杭州优势，宁波也有自己的优势。杭州这些科技型企业为什么能成长那么快呢？第一，杭州这些年来始终非常重视科技进步和科技型企业发展。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杭州就着手培育科技型企业。现在阿里巴巴是世界级大企业了，但那时也是小企业。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我在杭州市委当常委、秘书长，那时候市里就专门寻找一批成长性的科技型企业，然后市委市政府筛选出重点予以扶持。这个具体任务刚好落到我头上。记得当年阿里巴巴就是在不大的二层厂房里运作。当时我们选了二十来家科技型企业。第二，这几年杭州的互联网、智慧技术和企业的结合抓得非常紧，信息经济是市里的一号工程。第三，杭州的人才和环境比较有优势。浙江大学本身人才比较多一点、方便一点，人才和人才容易形成人才群体效应，多了以后人反而来了。第四，杭州很多做法的确很值得学习，非常大气、开明，拿出这块地、那个地，包括梦想小镇、滨江区等，真的是舍得投入。有时候我们都不敢想的办法，他们都拿出来培育企业。比方说，区块链技术我们这一两年才知道这个概念，但杭州就写入了政府工作报告并加以来扶持。据说，最近杭州余杭区专门拿出五百亿来建区块链园区，机遇意识非常敏锐，迅速动员各种资源支持这些企业的发展。企业成长的生态环境应该说杭州的确是不错的。当然，杭州还有其他方面的优势。
但我相信宁波有自己的优势，能发挥好自己的优势。科技型企业这一块，也会同时发展起来的。今天中午吃饭时，我的最大收获，就是杉杉控股集团的郑永刚老总跟我们介绍了他的企业是怎么转型发展、创新发展的。对杉杉控股我们旧的观念以为就是做服装。但事实上杉杉服装已经是很小的一块，他现在是做高端的锂离子电池了。不但做到中国第一，而且市场占有率达到世界的30%。杉杉生产的一个新材料，原来市场要30万一吨，而杉杉上来后就降到5、6万一吨了，就把别人打败了，科技优势、价格优势都上来了。杉杉控股的确是浙商、宁波企业家的一个典型，是改革开放四十年在创新创业中成长起来的一个典型，它从一般做服装的企业成长为高新技术企业了。郑总过去自己不宣传，他说为了保密，现在他可以介绍了，可以一鸣惊人了。宁波这样的企业还有很多。
毫无疑问，我们对科技创新要形成共识，对新技术、新产业、新动能、新创客务必舍得扶持他们，扶持他们就是扶持未来，就是扶持我们的美好明天。我相信宁波的高新技术企业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宁波是有基础有实力的。
BJAHJ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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