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助推学习型城市建设宁波终身学习文
一
培育终身学习文化的背景与境遇
（一）培育终身学习文化的背景
学习型城市的理念是继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理论之后提出并广泛推广的。其产生与发展的轨迹始终遵循了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的发展脉络，换言之，学习型城市的提出体现的是一个从教育理论向教育实践逐渐嬗变的过程。
进入二十一世纪，建设学习型城市逐渐成为世界范围内较普遍的实践。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中国教育部、北京市政府在北京联合主办全球“首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会议通过的《建设学习型城市北京宣言》提出了学习型城市的特征框架，明确了建设学习型城市的主要任务。
国际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发展趋势更重视广泛效应、包容性学习、终身学习文化的营造和可持续发展。市民体验学习、感受学习，从而投入学习型城市的建设中，通过举办学习节等活动、社会媒体的专栏报道等方式，通过形式多样的终身学习文化创建来推进学习型城市的建设。
“培育终身学习文化”是《建设学习型城市北京宣言》中提出六大建设任务的最后一项。与其他五项任务相比，“培育终身学习文化”涉及城市发展、市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从而更具有整体性和综合性。当终身学习文化作为一种文化加以培育时，必将为城市精神、市民风貌的整体完善注入无穷活力和发展后劲，对学习型城市建设有着更为深远的意义。
（二）终身学习文化的境遇
终身学习文化是指全民在参与终身学习的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文化，包括终身学习政策、架构与制度，以及全民终身学习的理念、态度、价值观、行动与习惯，涵盖通过终身学习而产生的一切创新与改变，以及整个社会的学习风气。简言之，终身学习文化就是秉持尊重个体生命内在成长的价值理念，恪守自觉生成的学习行为，社会能够时时处处为个体提供便捷的学习服务，以便形成人人自愿、自信、自省，不断更新的社会风尚。终身学习文化是一种主动学习获得信息的文化，终身学习的行为将为整个城市营造一种培养人、发展人，完善人格、人性的文化氛围。
终身学习文化将“以人为本”的理念深入到学习型家庭、学习型社区和学习型城市的建设中，在学习型组织中人性得以净化，人情变得温暖。而且，终身学习文化通过学校、图书馆、博物馆、科技和天文馆等传媒资源，公园、文物古迹等旅游资源将个体从家庭中带到社会中，让人与人实现更多的彼此互动，从而深化感情。终身学习文化营造了一种合作共享、相互关怀的学习文化氛围，从而能自觉、自发地规范和影响学习者的行为和成长。因此，终身学习文化下的学习型城市建设，在提升大众生活品质、满足个体情感需要、保障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的同时能破解由网络文化泛滥导致的价值缺失、人际冷漠及道德失衡等问题。
中国的终身学习文化必然具有中国特色，形成中国风尚。中国的终身学习文化从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孕育而来，倡导的是大爱、和谐和共存。当代中国终身学习文化将人的社会价值和个体价值进行结合，学习者将更加注重自身发展的需求，同时对社会现实具有深刻的洞察力，从而成为一个全面的社会人。应该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将民族文化和地域文化融入个体的学习生活中，增强大众的地区意识、民族意识、国家意识，这是引领大众实现积极、乐观、向上的终身学习行为的关键。
二
宁波终身学习文化建设的现状及问题
（一）宁波终身学习文化建设的现状
年2月，《宁波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纲要》提出，“逐步完善终身教育体系”、“要把我市逐步建成学习型城市”。同年7月，市委市政府有关部门联合下发了《关于开展社区教育实验工作的通知》，开启了我市学习型城市创建的步伐。至年底，全市已拥有4个全国社区教育示范区，3个全国社区教育实验区，基本构建起市、县（市）区、街道（乡镇）、村（社区）四个层级和学校、行业、社区、网络四大系统组成的终身教育体系，为公民进行终身学习、接受终身教育提供了重要的机制和平台。年11月8日开始试运行的宁波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通过技术融合，将各类行业培训及各县市区相关的学习网站内容统一汇聚到平台的大门户中，形成各级各类学习和教育机构共同参与的终身教育学习网络和服务体系，并最终实现学历教育之间、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之间的学分互通，为市民搭建起终身学习的“立交桥”。
宁波一直注重以创建学习型组织为抓手来创建学习型城市，通过学习型组织推动学习成为个人、组织和城市发展的核心动力。近5年来，全市学习型党政机关创建率达到了45%。随着学习型县（市）活动的推开，宁波市学习型社区的建设成效显著。
近年来，宁波以“满足不同人群合理需求就是一种治理”为理念，创新深化教育治理多项举措，把教育办到了居民家门口，在参与社区治理中凸显社区教育新品质。年6月，鄞州区教育局与华东师范大学职成教研究所签署合作办学协议，以社区学院为阵地，成立了上海市外首个职成教实验学校。逐步形成了“人人学习、处处学习、时时学习、学有所长”的大教育格局。
“百姓学习之星”“终身学习品牌项目”评选，“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评比活动等，合力形成和谐的终身学习氛围，是宁波终身学习文化建设良好成果的体现。其中鄞州区是全国首批社区教育示范区、全国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示范区、全国数字化学习先行区。
（二）宁波终身学习文化建设存在的问题
1.终身学习的理念与实践之间仍存在差距。宁波市关于终身学习的传播和理解还缺乏深入性。首先，在日常生活领域，每当提及“学习”这一概念时，广大市民的理解还停留在青少年学习、学校学习、正规学习、正式学习等为主。其次，具体到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践领域，由于对终身学习理解的局限，致使对学习空间的开放仅限于对物质资源和物理空间的开放。其中关于终身学习的诸多“柔性”资源，还未得到充分的开发与利用。
2.城市全民学习活动的主体构成较为单一。自宁波全市开展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以来，主要由政府发起、政府主导、政府推动。广大市民对自己的学习主体地位仍缺少足够的认同，还没有把这种活动真正当作自己的节日来看待。比如：普通市民，民间机构及组织的活动参与率、参与热情不高，除政府推动的全民学习周外，较少能看到市民自发组织的、深受欢迎的大型学习活动等。
3.城市学习支持服务的知晓度及利用率不高。宁波虽然已经搭建了市级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但普通市民的知晓度和利用率仍不是很高。知晓度不高，主要是因为在平台设计之初，普通市民未能作为主体深入参与其中；在平台搭建之后，相关宣传工作未能全面展开。利用率不高，其原因在于相关网络平台的专业性、便利性、人性化、大众化程度还不足以促进市民参与学习。同时，工作人员进行学习指导、咨询的意识与能力也有待加强。另外，市级平台和各县市区的平台未能完全打通，资源整合力度不强，也影响了普通市民的利用率。
4.社会既成格局影响学分银行功能的发挥。我国学分银行有着先进的教育理念和人性化的设计思路。但是在条块分割、壁垒依旧的社会既成格局面前，学分银行还需要不断协调各方利益、整合各方资源，这为其深入推进带来较大的难度。比如，目前学分银行建设的重点仍在学历教育。即便如此，学习教育学分的校际互认、学分转换标准等仍是难点问题。在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之间，其学分互认的通道尚未全部打开。此外，专门针对市民学习者的学分奖励措施还未完全落实，其奖励形式与力度仍不足以发挥应有的学习激励作用。
三
对策——以文化自信促进宁波终身学习文化的传承与发扬
自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多次提到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它既是文化理念也是我国建设和行动的指导思想。这需要我们在推进宁波文化强市的过程中以科学理性的态度，坚定文化信念和文化追求，正确看待自身的文化资源，重视自身的文化特色和文化禀赋，辩证对待外来文化，充分认识文化的发展前景。
（一）传承和推广宁波本土优秀传统文化
宁波拥有年以上的文明史，积累了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形成了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为今天的文化自信奠定了深厚的历史根基。作为中国思想文化的重镇，浙东学术文化是其标志性成果。浙东学术文化在文化价值上，坚持实学实用，经世致用；在文化精神上，以其独立思考的批判意识和较强的历史自觉性，体现出民主启蒙思想的光芒。在中国思想史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成为中国思想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到习近平总书记多次点赞。
从现代文化发展来看，宁波市鄞州区已成功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并在全国率先启动“一人一艺”全民艺术普及工程。通过走出去和引进来，宁波市不断扩大对外文化交流，并固定承办国家级或国际文化赛事及展览会，让宁波的现代文化品牌项目形成了特有的正面效应。
地域优秀传统文化是城市文化发展的母体，包含了城市最根本的精神基因，代表着城市独特的精神标识。在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过程中，加大对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和宣传，加强对优秀文化资源的挖掘、整合和推广，构建城市文化符号体系等措施都有利于市民的自我认同和文化自信，充分发挥各级学习机构在传承和发展地域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作用，让终身学习行为及终身学习文化源源不断地持续下去。
（二）汲取古今中外终身学习文化的营养
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自古就有终身学习的文化理念，因此不仅需要将文化传承下去，还要把它发扬光大。对人们有价值的东西，并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也包括社会实践和求学的态度。“活到老、学到老”，在当今信息化、现代化和知识日益更新的时代尤为重要，可以说它已经成为人们的一种生活方式。不仅如此，终身学习还可以提高生活品质和建设美好社会。
学习型社会的核心要义是学习，每个人都将通过不断学习来提升自我。学习不仅是一种需求，更是一种习惯。北京师范大学卢乐山教授在其百岁华诞庆典上表示，自己一生拥有很多学习的好机会，但学到的东西有限，所幸自己能够一直不放弃学习。因为她信奉“活到老，学到老，不学到老，就没有资格活到老”。从这些言论中，看到了终身学习文化的力量，学习型城市发展，离不开终身学习文化的贡献。
（三）构筑终身学习文化基础保障
1.强化政府法律法规保障。学习型城市的重要特征之一，是政府通过制定政策来确立良好的社会运行机制，以推动学习权和发展权作为基本人权的一部分而受到法律的保障。《宁波终身教育促进条例》从年3月1日起正式实施，对社区教育、农民教育、在职人员教育、老年教育和社会弱势群体教育等五个大类进行了重点规范；明确了建立学分管理体系的发展目标；规制了终身教育经费的筹措机制和保障措施；明确了终身教育人员配备要求和创制了终身教育专职教师的职称晋升渠道；丰富了终身教育资源的供给方式。这一条例的实施为学习型城市的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后盾。
2.营造终身学习文化的氛围。学习氛围，是终身学习文化的重要底蕴，对于终身学习文化的传播、发扬等产生不可替代的作用。基于终身学习氛围积极与消极并存的两面性，一方面努力营造积极、活泼的终身学习文化，另一方面，充分运用并发挥宣传、舆论的功能，推进消极终身学习文化向着健康积极的方向发展。对终身学习文化进行舆论宣传，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为终身学习文化的进一步发展提供帮助。就宣传途径而言，主要有政府机构层面的宣传引领，社区、老年教育等机构的广泛传播，家庭、个人等微小单位的践行与实施，即构建“政府—社区—家庭”三级宣传网络体系。
3.拓展终身学习文化的场所。终身学习场所是终身学习得以实现的重要途径和阵地所在。保障个体或群体能够根据其意愿选择合适的终身学习场所，保障终身学习文化能够通过相应场所得到传播和发展，保障终身学习行为能够依托终身学习场所的外在媒介进行积淀并形成具有特色的终身学习文化。
目前较受欢迎的场所有学习家庭、学习社区、社区学院、图书馆、博物馆、科技馆等公共学习机构。为了丰富终身学习文化的内容，应继续开拓终身学习的场所，包括美术馆、文化宫、体育馆、青少年宫、老年活动中心等公益性文化场所。进一步扩大公益性设施免费向市民开放范围，结合自身实际，开展灵活多样、丰富多彩的终身教育活动。
4.举办终身学习文化的活动。从年起，宁波市每年举行一届“终身学习宣传周”活动，主题包括“学习，让生活精彩每一天”“终身学习，你我同乐”“倡导终身学习，构建和谐宁波”等，时时能看到市民参与的学习场景，处处能感受到浓郁的学习氛围。此外，通过教育、科技、文化、传媒等机构联合举办的读书节、文化节、开放日、公开论坛等活动营造和渲染终身学习的氛围。与此同时，要使全体市民认识到，终身学习文化的建设，需要从每个人自身的学习文化自觉开始。
5.用好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城市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在数量和种类上已经初具规模，但各类学习资源和信息的繁杂或重复，为学习者的使用带来不便。为此，需要进一步优化整合，突出特色，并对不同的人群进行分类指导与服务。同时，平台资源建设的重点应该放到各类优质资源与信息的搜集和汇总，整理与分类，发布与共享，指导与服务上来。要继续加强相关管理和服务人员的专业化培训，使其能够提供更加个性化、人性化的学习指导与咨询服务。此外，要加快各级平台的互通对接，并开发利用平台进行学分互认的有效方式，为市民的学习热情鼓劲加油。
（四）优化终身学习文化软环境
1.注重终身学习文化与网络文化的融合。互联网时代的终身学习文化需融合网络文化的开放性、多元性、交互性与创新性等特点，借助数字化、信息海量化的优势，拓展物质文化的边界，丰富精神文化的内涵，使学习者文化发生深刻的变化，不断激发学习者的内在学习动机。
2.强化终身学习文化理念的实践。只有每一个个体都处在学习的状态，终身学习才是现实的完整过程，。互联网时代为终身学习文化的自觉性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从而实现了终身学习文化对“人”的关怀，为个体追求个人价值实现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3.适应终身学习方式的巨变。组建学习圈，实现社会网络交流的合作学习，或者借助网络数据分析，为学习者提供量身打造的定制学习。此外，基于大众创新的众创学习等都是终身学习文化付诸实践的新尝试和新发现，是新时代发生巨变的学习方式。
作者：施敏洁，浙江万里学院讲师
来源：《宁波经济?三江论坛》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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