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摇滚乐与路三CMK城门口

枪毙阿姨说:

EDPS的这篇宁波摇滚乐与路的完结篇《CMK城门口》,在我的邮箱里躺了近3个月。我不想为自己的拖延癌找借口。只是每每看到这篇文章,体内残留的摇滚青春记忆就会被“舌头”、“痛仰“、”“顶马”、“谢天笑”、”第二层皮”这类流弹击中。

惆怅、爆裂、迷茫反刍重来,与21岁搭着绿皮火车满中国赶场参加摇滚音乐节的岁月无缝对接,毫无违和感。看着办公桌上趟着的这周末的东海音乐节门票,哭笑不得。

15年了,我经历了工作、下岗、失业、失恋、创业、倒闭、结婚、生子、亲人逝去、产后抑郁……。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的经历在我身上好像从未发生过。或者说,这一切发生之后,我的生活情感经验依然归零。什么功名利禄、世态炎凉、人情世故、情爱纠缠,统统都是个P。

年近不惑的我,此刻,只有一个愿望———周末大趴,我得抹上红指甲,扎上丸子头、穿个大露背、贴个假纹身。做回那个带红领巾的少年,心中自带一团火焰,曾默诺过无数誓言——要什么未来,活的就是现在。

就这样吧,一把年纪活在了狗身上又有什么问题?老娘就要傻逼到死。恩,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选择。

CMK城门口

谈论CMK城门口的兴衰起伏,似乎总是离不开热心群众这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官方称呼。

假如你打开浏览器,输入搜索关键词:城门口+点地梅+演出,就会找到一个名为“海曙成功阻止一起外国人非法演出活动”的新闻网页——那是年3月10号的晚上,当时城门口因下文提及的原因失去了江北的仓库场地,所以重新启用了鼓楼阿达西新疆餐厅旁的二楼老场地。

据说当晚“执法大队还派出了四名执法人员假扮消费者对鼓楼城门口音乐酒吧进行了暗访,确认了当晚Androsace点地梅乐队演出已经取消”——阿熊上台宣布演出因故取消时,唯一没有太大反应的四个男人毫无疑问地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而当晚他们离场时,仍然坚守的酒鬼和乐迷献上了热烈而持续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中指——这徒劳的愤怒对于这个城市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城门口鼓楼店

让我们短暂地回到年,城门口的鼓楼店在阿熊——一个爱摇滚的会计,和阿钟——一个搞出版的老炮的张罗下,悄然开张。这个二楼的场地虽然设备简陋面积不大,却也比曾经的好出太多,而且经营夜色酒吧所积累的经验和人脉也使得场地的日常运营很快上了轨道。

彼时阿钟和阿熊就更像是一对同仇敌忾拓荒者,用他们的诚恳和勤勉、纯粹与热情感动着乐队和永远不明觉厉的群众们。当他们激动地宣布新场地正在环城北路人民路某个仓库里热火朝天的装修时,大家的心正儿八经地热了一下。还有什么比废弃仓库更摇滚更应景的livehosue场地么?

他们二人在这个场地上所倾注的心血让人理所当然地期待些什么,所以当年这个仓库新场子开起来时,我没有拉下任何一场演出——实际上,也确实没几场——因为某个热心群众的举报电话,这个场地没能存活多久,很快就因为噪音超标扰民之类的说辞被关停。而这,绝绝对对是宁波摇滚现场历史上最大的遗憾,没有之一,亲手搭建起这个短命乌托邦的阿熊跟阿钟也因此披上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于是乎,伴随着搭界的式微,plus社交媒体上美妙的情怀加持和他俩对于本地乐队的大力支持,阿钟与阿熊一跃成为宁波摇滚演出界新的掌门人,直到15年二人分道扬镳为止。

城门口鼓楼店

莫名其妙的举报事件之后,熊、钟兄弟俩曾短暂地租用过外滩的一家烧烤店二楼作为演出场地。如今已经小有名气的A公馆乐队一次在那里演出,连我在内,一共只有三个买票的观众,这也多少凸显了外滩作为廉价音乐批发市场不适宜摇滚演出的局限性——印象里只有万晓利、顶马、低苦艾和张内咸的电影放映等若干场做到过人数破百,其余大小乐队的票房基本都差强人意,甚至有过只有我一个观众的场面。

似乎这个城市的摇滚青年有了一个奇妙的断档,在老一辈无产阶级摇滚家和后起之秀宋东野马頔好妹妹交接棒的过渡期里,曾经唱着我去年的80后渐次步入而立,他们的淡出像是某种命运的清场,上帝那悬停在F5键上方的手指终于缓缓地按了下去。

城门口鄞州店

年,城门口的鄞州店隆重登场,股东里居然还多了一个来自美国、热爱戏剧和音乐的Nick,因为靠近高教园区,其后的3年里,这个场地成了新的滚青孵化器,也因为国际友人的助阵,城门口的各色电音趴、跳舞派对搞得有声有色。

阿熊的真诚与恰如其分的slow加上阿钟在出版社历练出来的八面玲珑有了最好的舞台;而Nick基于NingboGuide发起人和华茂资深老外教的巨大号召力也让各路国际友人纷至沓来——那是城门口的黄金时代:李志、顶马、宋东野,后鲨、惘闻、诱导社……尽管二楼的挑高不够、隔音不好,人多pogo时阿熊总会一脸忧郁地站在调音台旁发呆,但这无碍台下中外合璧、群情激昂,更为重要的是,再也没有热心群众的举报和大盖帽的冲场。

高教园区的学生也填补了老一辈乐迷离去的空缺,阿钟甚至喊出了要做百张本土音乐专辑的口号,而他们全力扶持的本地乐队诸如青鹿、灰汁团也确实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只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好的partner也熬不过时间的考验,毫无预兆的,两兄弟在15年分了家。

城门口的演出啊

时至今日,我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导致了阿钟与阿熊的分手:是海上丝路音乐节未达预期还是隔壁新场地的运作不良?是Nick的回国退出还是免租期到头的运营压力?尽管二人对于此事讳莫如深,但是阿钟酒后的郁闷和阿熊闪烁的眼神还是说出了些什么。

Nick也在私底下表示过搞现场演出确实费力不讨好,“你喜欢,你行你上啊!”。尽管我一厢情愿地认为,灯塔音乐与城门口CMK是一衣带水的友邻,应该互为对方神圣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事实是,拥有乐队资源的阿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衷心希望集合里的新场子能够越做越好),而固守着城门口钱湖天地店的阿钟也更改了dresscode,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退休老炮,兢兢业业地发挥余热为演出服务——那些曾经的过往,那些喝到住院的夜晚,那些浸满情怀的口号,如今已成如烟往事,无人再会提及。

灯塔音乐的演出啊

本土著名民谣歌手,茅山Dylan孙跳跳在他的歌词里曾经写到过:有些爱情一开始是好的,有些爱情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长发卷曲,把自己藏在眼镜背后的轴承商人喜欢使用“阿硬”这个词来形容所有一意孤行者——在我心里,阿钟和阿熊都是阿硬,如你所知,自始至终,他们都拒绝被这个城市的猥琐和世故所同化。

他们像是突兀的结石,让这个满是货代和微商的城市反复消化不良。他们是摇滚的病原体,让等待着随便什么发生的青年好歹如愿以偿。希望灯塔音乐和城门口越来越好,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备注:以上所有有关城门口和灯塔音乐的配图都是作者转摘自他们的微博。未经授权,希望见谅。如对转载图片有异议,请留言告知,吃客会全文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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